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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 Matthew Lui

斜槓牧者 (Slash Pastor)的福音策略與牧養優勢

呂宇俊博士 

斜槓牧者  (Slash Pastor) 


坊間對斜槓牧者的「疑問」與「質問」


大家好,我是一位斜槓牧者 (Slash Pastor),現在是溫哥華基督教沐恩堂的堂主任(部份時間),又是健身及Kickboxing教練,也是殯儀館助理,也不時以ZOOM形式協助香港神學院教授神學。

當我這樣介紹時,經常有人問:


「咩叫做Slash Pastor?」


「吓,牧會可以Part Time 咩?」


「吓,堂主任都可以Part Time? 未聽過。」


「香港有牧者是 Slash Pastor嗎?如何說服教會可以有這崗位?」


「我都想做Slash Pastor,有咩資格呢?」


除了以上的中性提問,另有些是在言談間,我感到他們並不喜歡「斜槓傳道」這名稱。例如有人說:

「Slash Pastor 咪即係保羅的「帶職事奉」?為何不直接叫「帶職事奉」?叫咩Slash Pastor 呢!」 

另一人更對Slash Pastor 做了很直接的評語:「講到尾,你哋就係唔專心,牧會點可以唔專心呢?」


斜槓傳道這名字引起那麼大的迴響,其實是大家對這名字或工作內容都有不同的理解或誤解,故以下我會先提出一個呂宇俊對Slash Pastor的實踐性定義  (practical definition)。因為華人教會及學者對斜槓牧者的研究並不太多,也未有清楚的定義。所以,我首先與大家分享我在「實踐」中的理解,來作「實踐性定義」,跟著分享在實踐的過程中,體會到斜槓模式帶來傳福音的多變性策略,與在牧養過程中的嶄新體會。


斜槓傳道的實踐性定義 


我對斜槓傳道的實踐性定義是:「一位領著教會『部份時間』薪酬的牧者,他或她同時有一種或多於一種受薪的工作。」例如,我領著教會給我Part Time的人工,在殯儀館當助理、與其他堂會合辦健身班、教授神學也會領一些薪酬。請留意,關鍵不是多與少,而是多於一項或以上不是堂會受薪的工作。


保羅是Slash Pastor嗎?


在未回應以上提問前,讓我們先讀一段經文:

「這事以後,保羅離了雅典,來到哥林多。遇見一個猶太人,名叫亞居拉,他生在本都;因為克勞第命猶太人都離開羅馬,新近帶著妻百基拉,從意大利來。保羅就投奔了他們。他們本是製造帳棚為業。保羅因與他們同業,就和他們同住做工。每逢安息日,保羅在會堂裏辯論,勸化猶太人和希臘人。」(使徒行傳 18:1-4)


我們知道保羅來到哥林多時,保羅與「製造帳棚」的同業一起住和工作。他是否Slash Pastor就取決於他有否「領受著教會給他的工資」?他有嗎?請看以下另一段經文:

我虧負了別的教會,向他們取了工價來給你們效力。我在你們那裏缺乏的時候,並沒有累著你們一個人;因我所缺乏的,那從馬其頓來的弟兄們都補足了。我向來凡事謹守,後來也必謹守,總不至於累著你們。」(哥林多後書 11:8)


這經文讓我們知道原來保羅雖沒有領取「哥林多教會」的薪水,但他有從「別的教會取工價」來牧養哥林多教會。那根據我對斜槓牧者的定義,那保羅便是Slash Pastor,因為他領「教會的工價」又做織帳棚的受薪工作。


斜槓牧者可以是「帶職宣教士」,也可以不是……


有人說:「那何不直說保羅是『帶職宣教士』?」那就要看我們如何定義「帶職宣教」,當我研究「城巿宣教」後,我便確信每一個在職的人都應是「帶職宣教士」,不是嗎?我們不都是「祭司」嗎?我們不都是應回應耶穌給我們傳福音的使命嗎?在大學時期,關啟文博士說過,「定義必需要有焦點,若太濶的話,就等同沒有定義。」既然每位在職信徒都應是「帶職宣教士」,那Slash  Pastor 當然也是。狹義來理解「帶職宣教」的話,我認為坊間的理解是那人有主要的「正職」,並且他沒有受教會的薪酬,就如一位醫生,他在假期時到偏遠地區義診傳福音,那我不會認為那醫生是Slash Pastor。


無論你認為保羅是「帶職宣教士」或「斜槓牧者」也好,你都會同意保羅「不是」只在哥林多教會「全職事奉」,而是他也有「返工織帳棚」的時候。那就可以回應有些人認為「牧會必須要全職」,或認為「全職」才能專注的疑問,保羅肯定「專注」,他只是以不同方式去「專注」傳福音。保羅牧養教會、傳揚福音、栽培信徒、培訓牧者,但他仍然「織帳棚」,所以,保羅讓我們知道,原來這可以是其中一種牧養模式。

當我在過去一段時間效法保羅的牧養模式時,的確有很大的得著,真的經歷到「傳福音策略的多樣性」和「牧養的優勢」。


福音策略多樣性


曾聽見有人說:「最難帶新朋友回教會的人應是牧師。因為他們身邊很少未信的朋友,並且他們常在教會的四面牆內,很難認識新朋友。」也有人說:「教會每年傳福音都是那些指定動作,佈道會、報佳音、大時大節派禮物。」

我成為Slash Pastor已有兩年多的時間,接觸到極多的新朋友,未信的比例還遠高於已信的。

在殯儀館中與哀傷者同行 

當成為殯儀館助理後,多了很多機會接觸哀傷的人,特別是家屬,他們進來殯儀館大多是不知所措的。若是華人,就更想找到相同語言方便溝通的人。有一次,家人知道我是牧者時,更說:「有你在真好,我們真的多了一份安慰。」當中有未信的家人及朋友,素來主動的我更會主動安慰,並給他們介紹他們所住地區的教會。

在2023年十月,我聯同殯儀館合辦名為〈生死有匙〉的生死教育講座。今年的受苦節我更與溫哥華一福音話劇團在殯儀館,演出了兩場名為〈下一秒.永恆〉的話劇,與一眾觀眾一起思考人生與耶穌的受死。兩次聚會也接觸了很多未信的人,感恩上帝給我在殯儀館當助理的機會。


牧養的優勢


有好幾位教友跟我說:「呂傳道,你真係明白我哋工作的辛酸喎!」在殯儀館工作,有一定的壓力、緊張和體力勞動。我以往「坐」在教會整天「思考」,為何弟兄姊妹不多些參與事奉呢?那一刻我明白了。以前,我教書、做老闆和現在做堂主任,不算受太多的氣,但有天我突然明白甚麼是「受氣」和「壓力」。某天,因為有一位做銷售的弟兄不舒服,請我幫他「頂更」。當我去到一超巿準備要落單時,那人問了我很多問題,「上次我同你哋擺貨係幾多錢?」、「新一批貨幾時到期?」、「這貨有無好似上次做特價?」全部問題我都只能答「唔知」。跟住,我在超巿被他破口大罵,「有無攪錯,人做SALES,你做SALES,咩都唔知。我洗咩搵你呀!」那一刻,旁邊的太太看著我被罵,我只能「硬食」。我在台上講道時,我的確能很到肉地分享職場的辛與酸,我亦慢慢明白有時弟兄姊妹在工作過後,真的很難還有精力事奉 。在香港的其中一位Slash Pastor 李晶傳道有很好的建議:「我們應該推動一個名叫〈牧者回歸職場體驗計劃〉,那樣他們會更明白弟兄姊妹身在職場的需要,和更能向職場朋友傳福音。


Slash Pastor 路難行,但我會堅持……


我會堅持,因為Slash Pastor更能與其他教會合作,更能實踐保羅的ONE CHURCH 神學,因為這身份也很配合我喜歡學習的人物性格,我不斷學習以致我可以不同時間Slash 不同的東西,如「健身教練牌」真的考得好,學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可以協助其他教會,推動KICK BOXING及健身事工。


恩賜和呼召各有不同,但願被呼召作全職牧者的能不負所託,但願被呼召走入人群的,也盡力把未得之民帶回教會之中,但願有不同專業和恩賜的人,能踏上Slash Pastor之路,一同在不同地方牧養主的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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